《鱼丸游戏》

阿雪蹲在码头的木桩上，一双白嫩的小手正在揉面团。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，泛起粼粼波光，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。她总是这样，天还没亮就来守着这个摊位，直到太阳落山。

"咯吱"一声，一艘小船划破水面而来。阿雪抬起头，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站在船头。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，镜片上还带着水珠，大概是刚洗完澡。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捧着的那个鱼丸，足有成年人拳头那么大。

"这位小友，是要来玩鱼丸游戏吗？"阿雪站起来，将面巾擦了擦手。

少年愣了一下，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："真的可以？我听说这个游戏很考验技巧，而且……"他指了指手中的鱼丸，"听说只有本地人才会玩？"

阿雪抿嘴一笑："你要是敢赢过我，我免费送你一碗鱼汤。"

"我……"少年咬了咬嘴唇，"我赢不了，但我可以试试。"

阿雪点点头，从围裙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竹篓，里面装着各种小玩意：铜钱、弹珠、甚至还有一个小螃蟹。她将竹篓递给他："规则很简单，你得用鱼丸打中竹篓里的东西。打中一样，我送你一样东西。"

少年接过竹篓，眼睛发亮。他仔细观察着阿雪揉面团的手法，似乎在思考什么。突然，他将鱼丸高高举起，猛地砸了下去。

"砰！"一声巨响，水花四溅。阿雪下意识地往旁边躲，却发现那个鱼丸像炮弹一样射向竹篓。竹篓里的铜钱被击中，"当啷"一声掉进河里。

"哎呀！"阿雪跺脚，"你这力道也太大了吧！"

少年慌忙道歉："对不起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"他看着水中的铜钱，又看看阿雪泛红的脸颊，突然笑了，"不过，这样我是不是就白嫖一碗鱼汤了？"

阿雪白了他一眼，却禁不住跟着笑起来。她的笑声清脆悦耳，在暮色中格外动听。少年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，那些被面团磨出的趼子，还有被水泡得发白的皮肤。

"你的手好粗糙。"他说着，从船舱里拿出一个布包，"这是……给你的。"

阿雪接过来，是一瓶药膏。她有些尴尬，但还是涂在了手上。少年看着她，突然说："明天我教你做鱼丸，保证你赢不了我。"

阿雪抬起头，夕阳正好照在她脸上，将她的笑容映得通红。